来源:临床儿科杂志

可能大多数人看到《临床儿科杂志》的文章是通过数据库的检索,甚至只是在打算投稿前随便找几篇文章来看看格式。
封面,作为一本杂志的重要装帧,甚至传递关键信息的场所,似乎可见度是很低的,因为至少封面是无法在数据库中被搜索的。即便如此,我还是希望能够通过 2025 年的封面,向你传递《临床儿科杂志》在这个时代的思考和坚持。在某个下午,收到某位第一期作者给我发来的信息。一张第一期杂志的封面,接着一段信息,第一次看到国内杂志的这种封面!虽未见面,还是觉得,和他会心一笑。

从我到编辑部的第一天,就常常对着杂志的封面出神。我们杂志有一个很漂亮的绿色底色,我在 PHOTOSHOP 里认真研究过 HSB 滑块的数值。但是如同所有的设计一样,你需要认真审视每一个元素,因为优秀的设计里,每个元素都是经得起推敲的。有人知道,我当年是跟着大神 Joe McNally 仔细琢磨过 PHOTOSHOP 的,所以面对编辑部里整齐堆放、多年一成不变的封面,我也想琢磨一下。或许可以视为不务正业,因为毕竟封面既不能用于毕业,也不能用于职称晋升,更算不得什么工作业绩——哪项 KPI 与此有关呢?

很偶然的机会,雪云教授跟我聊到了孤独症儿童的画作。这些年,我对特殊儿童发展的看法,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雪云教授的影响。虽然教育研究者的视角和医生的视角注定存在差异,但是与教育研究者聊的越多,我就越能将孤独症儿童当作「儿童」而不是当作「孤独症」。实际上,在我手里之所以有不少长期随访的、进入正常学校读书的孤独症儿童,我觉得雪云教授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她总是以一种相对开放的心态面对这些面临着特殊适应障碍的儿童。每次她说「他们总说这个孩子如何如何,可是我们跟他一玩,很快就能玩到一起」,我就不敢多话,因为我自认没有这样的能力。用这些不一般儿童的特殊方式和他们建立沟通,需要的不仅是爱心和科学,我想还有天赋的才华吧。
至于孤独症儿童能够将画画得多好,站在不同的角度可能有不同的理解。客观来说,因为这些儿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要做,他们有大量的时间用于作画,或者进行长期的机械操作与训练,加上我们对孤独症儿童的刻板印象,使得他们很容易画出让人「惊叹」的作品。去年 12 月,当我到青年艺术家卡卡——感谢卡卡老师帮助我们遴选孩子们的画作——的工作室看到她那些带有大量重复线条的复杂剪纸作品时,她自己都问我,你说我是不是也有点自闭的倾向?但是雪云教授对此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解释。她说,语言是孤独症儿童的核心障碍,而语言的作用是表达。当他们无法通过语言表达的时候,必然会投射到其他的表达形式。或许,画画就成为了一种无声的表达。
医学需要对科学前沿的探索,需要设计精良的临床研究,需要适于推广的公共卫生技术。但是,说到底,医学的目的还是为了人的健康,其根本是人。读书的时候,老师常常强调在「病人」两字中,不能只见「病」而不见「人」。儿童,如同还未绽放的花朵,更需要儿科医生在治「病」以外,懂得去呵护「人」。在看到这些特殊儿童的画作后,有教授说,应该把它们陈列在医学院的走廊里,让每一位未来的儿科医生都看到,因为这是医学教育不可或缺的一环,其中所蕴含的人文精神,需要每位学生在凝视画作时,自省体悟。
通过 2025 年锐意革新的封面,《临床儿科杂志》希望能向我们的读者和作者们投射一些我们内心的纯粹。2025 年,在这份纯粹的外衣下,我们会继续优化编审流程,为大家提供更好的服务。同时,我们还会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让期刊如同封面一般,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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