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岁的秦先生（化名）患有糖尿病 6 年，3 年前开始出现腹部疼痛、恶心呕吐，最多时一天要吐数十次；59 岁的朱先生（化名）今年 4 月确诊糖尿病后，常常饥饿难忍，凌晨一两点仍要起床进食……
近日，在南京医科大学第二附属医院（南医大二附院）内分泌科，两人被诊断为糖尿病性胃肠神经病变，通过洗涤菌群移植治疗，两人的症状得到缓解。
饱受呕吐折磨，原是糖尿病性胃轻瘫
秦先生患有糖尿病 6 年，平时血糖控制不好。3 年前开始胃脘部胀痛、脐周绞痛，伴有恶心呕吐，吃东西后会加重，吐出没消化的食物和胃酸，同时出现腹泻和便秘交替发生的情况。秦先生在当地数次住院，给予营养补液、营养神经、止吐药、抗感染等治疗，也未见好转。这种无规律的持续恶心呕吐，伴有腹部疼痛，导致秦先生无法正常饮食，3 年的病程给他带来了极大痛苦，严重影响到生活质量和精神状态。
经过系列检查，丁大法判断秦先生是糖尿病神经病变引起的胃肠功能障碍，即糖尿病性胃肠自主神经病变。胃肠道自主神经病变的主要临床表现包括食管动力障碍、胃食管反流、胃轻瘫、腹泻、大便失禁和便秘等。
多学科联合会诊，采用菌群移植治疗
丁大法介绍，糖尿病性胃肠自主神经病变是糖尿病十分常见的并发症，数据显示，有 10%-50% 的糖尿病患者伴有胃肠道病变，糖尿病性胃肠神经病变是其中较为常见的一种。他解释说，长期高血糖会损害神经，消化系统也不能幸免。高血糖会损伤控制胃肠运动的交感和副交感神经，造成肌电图异常。同时还会影响激素分泌，像胃肠道运动蛋白、胃泌素等的分泌量和节律出现问题，这也导致胃肠蠕动功能紊乱。
像秦先生这种既呕吐又腹泻的症状，且反复发作，属于难治性糖尿病胃轻瘫和难治性腹泻。难治性呕吐腹泻还导致脱水、营养不良、电解质紊乱, 严重时会危及生命。
在明确病因后，治疗团队联合医院微生态医学科、消化科、营养科和心理科等对秦先生进行多学科联合会诊，综合评估后决定为营养不良的秦先生进行「经内镜肠道置管术 (TET）」直接补充肠内营养，两天后为他施行「洗涤菌群移植治疗」，旨在重建秦先生胃肠道微生物的平衡，从而改善糖尿病胃轻瘫的症状。
菌群移植，糖尿病胃轻瘫治疗新手段
无独有偶，59 岁的朱先生 4 月份被确诊糖尿病，从那时开始反复出现饥饿状态，不停地想吃东西，「白天每隔一个小时要吃一次，晚上经常凌晨一点会突然醒来，就觉得饿，要吃东西，吃好了刚睡下，又觉得饿想吃东西，不吃的话就会头昏眼花，全身无力。」朱先生说，这种状况持续了三个月，而且也不是低血糖引起的上述症状。
经过检查，确诊其也是糖尿病性胃肠神经病变导致了胃肠功能紊乱。
丁大法介绍，由于发病机制复杂，病情迁延不愈，目前主要采取对症治疗的方式来缓解糖尿病胃肠神经病变，但治疗效果有限。近年研究发现肠道菌群的紊乱与胃肠动力障碍密切相关，肠道微生物产生的代谢产物除了对肠道黏膜、神经、免疫等影响，还会通过血液影响中枢神经系统，进而影响人的脑部神经系统和认知功能。因此，菌群移植治疗成为改善糖尿病胃轻瘫的新手段。
丁大法提醒，糖尿病胃轻瘫患者早期常表现为早饱、餐后腹胀，也可出现恶心、呕吐、腹痛等消化道症状，严重时会出现胃肠道吸收障碍，甚至完全不能进食。
「糖友出现上述症状后，排除器质性病变、机械性梗阻外，要考虑糖尿病胃轻瘫和肠道功能障碍的可能，可以通过胃排空试验进一步确诊。」丁大法强调，一旦确诊，要尽早治疗，以免病情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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