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总说:在妇产科待久了,都会变成急脾气的「女汉子」。无论是妇产科医生还是助产士,个个走路带风,说话中气十足,做事儿雷厉风行。因为生命的孕育,时常与风险并存,一旦疏忽大意,带来的后果不堪设想。这就要求产科医生能在短时间内迅速决断,挽救生命。
1982 年刚从浙大医学院毕业的朱鸣,就投身到了妇产科临床工作中。这一扎根,便是 39 年。
朱主任刚参加工作时,B 超还没有普及,也没有多普勒胎心检查。胎方位及胎儿的大小情况全凭双手触摸检查,检查胎心要用木听筒贴在腹壁上来回探寻。因为检查手段有限,很多高危症状如前置胎盘、帆状胎盘血管前置无法预先知道,产妇往往在出现大出血甚至出现出血性休克才来院,处理起来非常被动、棘手。
浙江省人民医院是综合性医院,妊娠合并内外科疾病的产妇尤其多,如妊娠合并风心病、再生障碍性贫血;妊娠合并白血病、再降血小板减少、SLE、肾病、急性重度胰腺炎等,下级医院还会不定时地送来一些危急重症病人,产门外每天都有家属在焦急等待、虔诚祈祷。
「日复一日的抢救经历夯实了我的基本功,让我面对急危重症时得心应手,胸有成竹。我们这一代妇产科人就是在这种环境背景下历练成长起来的。」
从初出茅庐的妇产科新人,到后来的妇产科资深专家,朱主任所经历的不只是一本本厚厚的书籍,还有一位位急切的患者和一台台严谨的手术。这期间,她还被委以重任参加了 2 年的援非和四川抗震救灾工作。也正因为这些沉淀,慕名而来的产妇越来越多。
「在公立医院专家门诊,我一天要看诊百来人次,手术一天十多台。在繁忙的工作中,得到产妇的认可和赞赏是我最大的工作动力。」
从省人民退休后,她决定加入有着系统的培训、考核制度和严谨纯粹的医疗管理的美中宜和,重新回到前线:「做妇产科医生,是一辈子的事。」
「奔跑」,是朱主任对妇产科工作的总结。
在她看来,产科医生没有一天真正的休息日,「产妇的肚子是最等不得的,至少是两条生命啊!所以只要电话一响,无论在家还是门诊,也不论逢年过节,第一时间都要「奔跑」到抢救前线,这是我们产科医生的信念感和使命感。」
这种「奔跑」有时候不仅是身体的奔跑,还是争分夺秒充满心跳的「奔跑」。在美中严格的产程管理下,虽然疑难重症病人少了,但产科危急症时有出现。
「有一次,我在护士站交接工作时,碰巧遇到一位产妇,主诉在家呕吐了 2 次,下腹稍有疼痛,没有阴道出血,想来院做个胎心监护。
我发现她面色苍白,就让她暂缓胎监,先到诊室做个检查。查后考虑为胎盘早剥,立即送手术室,做了紧急剖宫产。
术中发现胎盘已 1/3 剥离,宫腔大量积血块。因及时手术,挽救了宝宝和孕妇的生命。美中现实版的 DDI(紧急剖宫产),争的就是时间。」
万婴之母林巧稚常说:「妊娠不是病,妊娠要防病。」朱主任在门诊中也总是遵循这个原则。产科门诊是保证母婴安全的关键窗口,要善于发现蛛丝马迹,防患于未然。
有位孕 36 周的孕妇从外地来美中第一次产检,当地检查时什么都好,但我发现她近 2 周来体重长得太多,下肢轻度水肿,就警惕她有发展成妊娠期高血压的可能。于是安排她做了子痫前期风险评估检查,并嘱咐回家后要每天监测血压。
果然她回家后血压逐渐升高,进展很快,化验结果也提示有子痫前期可能。一周后来美中复查,因子痫前期行了剖宫产,避免了严重并发症的发生。
像这样的例子在朱主任的门诊中举不胜举,每次发现异常情况,朱主任都会详尽地与孕妈妈沟通利害关系,直到确定结果良好,她悬着的心才能真正放下。
想必不少孕妈提到朱鸣主任,可能都是又爱又怕。
因为朱主任的专业水平让她们信服,但朱主任穿着白大褂、满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有时会让人望而却步。尤其是在有潜在危险萌芽,而客人却没有听从她的嘱咐时,朱主任还可能会「教育」一番。
实际上,朱主任是个非常慈祥可爱的人,面对几乎可以当她孙女的孕妈们,她心里更多的是关爱和保护。
「在门诊,有时孕妈对我的严格管理不理解,但我的心愿与孕妈们一致,我要为母婴的安全保驾护航,使每一位孕妈都生得好,生得平安,都能得到一个聪明、健康、漂亮的宝宝。」
天下惟至柔者至刚,希望各位孕妈能在朱主任的严谨、专业背后,体会到她用心良苦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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