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首位「换脸」者死亡

法国亚眠－皮卡第大学医疗中心 6 日确认，成功接受世界首例面部移植手术的患者、49 岁的法国女子伊莎贝尔·迪努瓦尔因长期患病，已于今年 4 月去世，当时距其接受「换脸」手术已超过 10 年。

2005 年 5 月，迪努瓦尔不幸被家犬袭击，造成面部严重毁容。当年 11 月，38 岁的迪努瓦尔在亚眠接受局部面部移植手术。医生从一名脑死亡者面部取出移植所需组织、肌肉和动静脉血管，为其换了新的鼻子、嘴和下巴。迪努瓦尔术后恢复顺利，成为全世界第一位成功接受「换脸」手术的患者。

据亚眠－皮卡第大学医疗中心介绍，手术后，迪努瓦尔确实遭遇过与免疫抑制治疗和排异反应相关的多种并发症，包括病毒感染、肿瘤、肾功能减退和高血压等。她曾在术后第一年出现过两次较严重的排异反应，而到了第九年又再度出现慢性排异反应，导致移植区域发生动脉部分梗阻以及局部机能丧失。今年春天，医生在例行检查中发现，迪努瓦尔体内原本在 2015 年已被切除的一个恶性肿瘤复发，已无法医治。由于这一肿瘤属罕见类型，尚无法从科学角度判断是否由免疫抑制治疗引起。

该机构提供的资料显示，从 2005 年 11 月至今，全世界范围已成功实施 36 例面部移植手术，其中 10 例在法国，从一定程度上表明法国在面部移植手术领域的国际领先地位。目前 36 名「换脸」患者中已有 6 人死亡，但这些手术依旧证明，与常规外科修复手术相比，面部移植手术帮助患者恢复面部机能和重塑外表的效果都更胜一筹；患者只通过一次移植手术就能够逐渐恢复发声、吞咽、咀嚼等多方面的机能。

尽管过去 10 年「换脸」手术逐步走向成熟，可患者仍旧必须终身使用免疫抑制剂来降低身体免疫系统功能，以避免出现排异反应。亚眠－皮卡第大学医疗中心表示，一味地降低患者免疫功能，必定使患者遭受感染或罹患肿瘤的风险升高。同时，免疫抑制剂本身存在严重副作用，可能引发糖尿病、肾衰竭、骨质疏松等慢性疾病。

该机构强调，面部移植技术目前仍处于评估阶段，属临床研究范畴，还不能被视作常规治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