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咖分享丨Jacques-Vautier 分享欧洲医院文化建设

在丁香园主办的「2017 中国医院发展大会」上，SC.FTC Lyon 创始人 Jacques-Vautier 发表了主题为「欧洲医院文化建设的经验分享」的演讲，以下为演讲实录。

我们今天和大家分享的是法国在医疗人才招聘方面所存在的问题和现况。

在法国医疗教育过程中，分为四个大步骤。

第一年是预科学习，然后是大学录取考试。每年大约有 5 万年轻有为的青年选择进行医疗方面的高等教育，但是每年在全法国只有 8783 位医学生可以通过第一年的医学考试进入到后续的医学教育学习当中。

第二部分深入的医疗教育一共有两年加三年，就是五年的学制安排。前两年是医疗的基础教育，后三年是医疗的深入教育。在五年后有个全国统一的考试来选择专业。这个考试不是淘汰性质，所以参与人数和最终人数是完全一致的。根据考试的结果和排名，大家可以选择自己的专业。在刚才说到的整个 8783 位医学生里面，一千名学生重新读参加考试，以便选择到自己心仪的专业。他们只能进行一次复读。

接着，他们就进入了专业学习中，专业的学习根据内科和外科的不同学制分三年和五年不等。在三年和五年过程中他们分配到一个大学医院中心，大学医院中心是法国特有的一种体制，全法国有 29 家大学医院中心。他们会到大学医院中心进行规培，学业完成的时候他们会完成博士论文的答辩，在博士论文答辩后获取医师文凭。接下来他们有两个选择，可以选择去私立医院，或者是留在公立医院，如果选择留在公立医院则会进入到下面所说的第 4 步的深入培训。

如果年轻的医师选择留在公立医疗机构里面，他们可以在公立医院进行临床学习，或者是在大学医院中心继续进行教学工程或者实验室里面进行科研。所以，对于年轻的医生们来说他们确实有一个严峻且非常重要的选择，是去往公立医院还是去往私立医院。这个选择深远影响着他们的整个职业。如果他们选择了留在公立医院，则他们跟中国一样，注册在一家公立医院里面。他们的工资是由聘用职称跟工龄所决定的。如果他们选择进入私立的这些医疗机构，他们成为执业者，拥有自己的诊室，如果是独立职业的外科医生跟私立医院进行这样的签约，会在公立医院里面领工资的情况不一样。如果他们选择了前往私立的医疗机构，他们的收入是由法国社保直接支付医生的门诊费用和手术费用所组成的。我们现在会谈到私立医院，因为私立医院是我们比较熟悉的一个领域。对于私立医院来说，如何吸引公立大学医院中学所培养的年轻医师是非常重要的一个课题。

这样的招聘一直是比较困难的，因为医师的培训全法国每年不到九千的名额，哪怕对于公立医院来说也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医学生根据培训系统，首先对公立医院是相当熟悉和了解的。还有一个现在涌现的问题，就是女性医学生占比的增加， 男性医学生相比有不同的追求，这个问题使得私立医院的招聘显得更加困难。

但是同时我们希望分享给大家一组数据，就是在法国整个私立医院占有 60% 的择期手术量，还有 90% 的日间手术量。所有私立医院希望可以争取年轻医生更多的加入，这个是他生存的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我们如何可以争取年轻医生的加入呢？就是我们必须要告诉他们，并且解释给他们，加入到私立医院会有很多的优势。下面的几点我们会在后面的幻灯片里面跟大家详细地阐述。

私立医院的吸引力体现在什么方面呢？首先是医院口碑，每年都有专门的排名机构在媒体中排出来，包括私立医院和公立医院的所有排名。所以，一般的年轻医学生习惯选择口碑比较好的医院。就像前面专家跟大家分享的一样，医疗团队和护理团队的口碑，一样可以吸引到年轻医生的加入。

刚才分享的 JCI 认证的演讲，在法国虽然不用 JCI 系统，但是我们也有类似的医疗体系认证。每五年法国的系统叫做 HAS 他们会参加没有有家医院还有进行审核，针对审核不通过的点，医院可以用两年的时间来进行改善。对于职业发展来讲，为年轻医生搭建具有吸引力的职业发展平台，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上下游学科的完整性对于年轻的医生来说也是很重要的，比如说，一家医院只有产科，另一家医院只有产科和儿科，那么后面的一家医院对于年轻医生的吸引力更大。

还有一个是创建医疗团队并且有联合执业地可能性，对于年轻医生的吸引力比较大，比如，现在的骨科越来越细化，不同专业的骨科医生、关节康复医生和影像医生一起联合执业，这样的可能性对于年轻医生来说也是相当有吸引力的。

其实，刚才也有专家跟我们分享到，对于一个医院来说，护理团队的质量也是举足轻重的。对于病患来说要么是在术后看到主刀医生或者是麻醉医生，或者是根本见不到，而跟病患沟通最多的是护士或者保洁人员。

医院的基建、装修、设施、设备的水平和质量对于医生来说也是很重要的，大家对工作环境的认知也越来越清楚。整个医院的财务状态也相当重要，如果医院每天都在赔钱，或者是没有明朗的前景，大家选择加入他的时候也会相当慎重。

同样的，大家知道在现代医学里不管是技术还是设备的更新换代都是日新月异的，能够向年轻的医学生指出我们的医院拥有最新最好的设备，对于他们来讲也非常重要。比如说，微创手机或者是心胸外科、神经外科，在外国医院使用到机械手背，如果年轻的医师看到这个医院投入或者租赁这样的设备，也会使得他们愿意加入我们的团队。

我们一开始有讲到，如果是外科的自由执业医生，需要跟私立医院签订执业的合约，我们从医院角度来说就是准备一个有吸引力的合约，让年轻的医生感觉到权益得到保障，并且这个合约是令人鼓舞的。在这个合约里面我们要制定以下的细节，比如说，这位年轻的医生是可以如何使用我们的手术室，比如周一早上 7-9 点，同样，他可以利用我们的日间手术中心。医院为他准备按照他的要求可以收住院的病床数以及他可以使用的一些设备，比如化验、核磁共振、其他影像设备等，我们可以提供最新最好的可以使用的设备。同样可以自主创建团队和联合执业的可能性。

在法国可能跟在中国不太一样，我们这边说的是在法国的私立医院机构中，病人专属于一个医生，基本上这个医生从头跟到尾，医生跟病患的关系跟中国有较大的区别。因为在法国医患关系处理得比较好，病人可能就是一辈子跟着这个医生看他的门诊，同样也是一个医生给他做手术，更极端的是不光自己跟随这个医生，以后的子女后代也可能会一直跟随下去。

在医院和医生之间签订的合约，会明确指出他是拥有这个病人的所有权，也就是说，医院为医生提供或者是医院将门诊室出租给这个医生。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技术平台的进入权限。他会很清楚地定义手术室的时间、病人的所属性、可以使用的病床数等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就是整个医疗团队的管理。因为每个医生他都有自己的一个病患，病患之间是没有冲突的，所以，每一个在同样一个医院执业的医生必须以很好的态度和很好的方式服务他的患者。医院要很好地来管理一个手术室的使用，避免两个医生同时使用同一个手术室的情况。同样的，我们为医生提供不同专业的麻醉师。举个例子，如果我们有心胸外科的医生，我们将提供适用于心胸外科的麻醉师，同时，我们要在不同的病区准备好足够的病房来容纳病人，并且根据病例和整个病人数量来组织有能力且按照需要的护理团队。这一类就是我们刚才看到 JCI 的介绍一样，如果我们需要再去对护士团队有技能培训的话，我们就会进行相应的培训。

大家刚才有看到日间手术量有很大的占比，我们有一个专门的日间手术的组织，它跟平常的组织是不同的路线，它有自己专门的接待，还有日间手术室专门的术后休息室。同样的，我们重申所说的都是为了吸引我们的年轻的医生，我们也要他向他展示我们组织的高水平和高效性。

刚才说到的这些点，不光是为了吸引这样的年轻医生，同样的，按照这样子来做的话，我们可以更加有效来管理我们的医院，这个在法国来说和公立医院的管理相当不一样，因为在法国公立医院的很多管理是整个国家部门所做的决定，有时候是省级卫生部门所做的决定。在法国，就算他觉得自己的薪酬就是刚才麦肯锡分享的一样并没有达到他的期待的话，他们也是相当无能为力的。

就像我们刚才向大家解释的一样，病人基本上专属于一个自由执业的医生，医生要处理所有的收费和行政一系列的问题，为了使得医生的价值最大化，医院通过行政和财务中心化的举措，实现统一管理支持的部门，这样可以达到行政收费最低化的目标。

在法国和中国不一样，并不是病人去付这样的钱，都是社保直接实现先行赔付，不管是门诊还是手术，都不是只有病人付钱，他去公立机构或者是私立机构完全是由他自己选择。在法国医院准备一张给社保的帐单，包括化验、主导医生、康复、麻醉等等，他跟踪社保赔付的过程，一旦收到钱以后，自动分配给医生。所以，医生和医院都是一样的，一个月会收到一次社保赔付。

我们刚才说到的行政和财务人员的费用，是按照一定的政策分摊到他们头上，整个费用差不多是他们总收入的 2.5% 左右。其实这一点在很大程度上能帮助到年轻的医师，大家可以想像如果是他们自己或者雇专人来完成病人的接待、社保赔付单的填写、邮寄分配的过程等，对于他们来说会花费不必要的时间，而国外人工成本非常高。

医院同样会对年轻的医生有额外的帮助和支持，比如让他们去参加一些会议，并且组织发言。同时，在医院内部定期或不定期有一些技术交流教学活动，有可能请到外界的同行来给大家做交流和展示。另外，他们也会邀请全科的自由执业医师来参加，通过增加全科执业医生和医院里面的外科医生的沟通和互相了解来达到病人传输的目的。

同样，医生希望度假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医院也会协助医师来完成寻找其他的医生前来替班，这样可以让医院正常的运转，同时保证自己的病患不会流失。以上就是在法国招聘中碰到的问题以及我们可以吸引医生的一些方方面面。